萍乡武功山白鹤观的前世今生[图] 拿着自己和副省级干部、享受国务院津贴专家等“大人物”的合影照片,何应葛如数家珍。 何应葛今年75岁,是萍乡市的退休干部。现在,只要一有时间,这个身材不高、头发花白的老人,都会来到萍乡市芦溪县档案局。这里,有穷尽他一生心血寻来的“兄弟”。 他的“兄弟”,在档案室的铁柜子里,装在33个档案盒内,有照片、有笔记、有文献摘抄,是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,收集的关于武功山的资料。 在何应葛等人收集的这些近30年的记录中,从黑白照片到高清影像,一座古旧的牌楼,从来没有离开过。这就是武功山白鹤观的山门,它就像武功山的主人,一直守望着它的家园。 白鹤观内部墙表脱落严重 ) [attach]5599[/attach] [attach]5600[/attach] 白鹤观墙体上全是裂缝 历经30年寻找资料 何应葛曾经123次登上这座江西最高的山峰了,熟知这山上的一草一木。 1980年中秋节后,正值壮年的他,与8名年轻人一起,与武功山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。 “那时候,武功山经常有老虎出没,很少有人上山。一直听说山顶的日出好看,我们就决定去了。为了保证安全,同行的一个乡武装部长,还带了枪。”何应葛说起30多年前的事情,仿佛就发生在昨日。 那天晚上,他们一行9人,带着食堂里用粮票换好的月饼出发了。何应葛说,第一次感受武功山,他是从“听”开始的,一切都是那么美妙。 第二天一早,太阳高挂,武功山活生生地在自己脚下。“一座古旧的山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。”何应葛说,这座位于武功山顶的古建筑,用石头垒起,高约5米,上面白鹤峰三个字清晰可辨,下面一副对联,写着“万里云山齐到眼,九霄日月可摩肩。”何应葛等人觉得,这座古建筑,肯定有故事。下山后,他找当地老人一打听才知道,以前,这里有个白鹤观,这座古建筑,便是保留下来的白鹤观山门。 位于山顶处不远平坦处的白鹤观,最初是为纪念白鹤仙人而建,其住持,一直由观里的有德道士出任。明朝时,已成为山南山北200余所庵、堂、院、观中最为有名的道场。 “我们知道,关于白鹤观的传说,肯定远不止这些。”何应葛说,经过20多年的努力,何应葛及同伴寻访不下百位武功山周围老人,翻阅包括《袁州府志》、《萍乡县志》、《昭萍志略》、《安福县志》等资料文献,终于挖掘出了关于白鹤观的一段历史。 屡次重修屡次被毁 武功山主峰金顶又被唤作白鹤峰,得名于白鹤真人在此修炼成仙,挤土成坪的传说。白鹤观最初叫茅庵,始建于唐代神龙元年(705年),53年后迁至白鹤峰。康熙六十年(1721年),这座保存至今的山门修建。据有关资料记载,从清康熙六十年至民国三十五年(1946)的200多年内,白鹤观便经历了6次重修。 清道光二十年(1840),刘鉴泰接任住持。刘鉴泰仙逝后,其长子刘腾瑞接任住持,后传位于长子刘庚林。这刘氏祖孙三代住持白鹤观的112年,声名远播,留下了一段“保卫”白鹤观的佳话。 清道光二十年的一天深夜,由于香客不慎,香烛的明火引燃了神龛前的垂帘,熊熊烈火顿时将观舍烧了个干净。时任住持的刘鉴泰四处募资,几年之后,将道观修复。 1928年,白鹤观成了部分思想激进农民破除封建迷信的目标,付之一炬。为尽快修复白鹤观,时任白鹤观住持的刘腾瑞撰写刻印了数百份《复修武功山金顶募资序》,几年间,刘腾瑞手持募资序,奔走他方,终使焚毁的白鹤观重现昔日的辉煌。 好景不长。1934年,国民党对红军苏区实行第五次军事围剿,奉命进攻武功山苏区的江西保安第六团团长陈惟刚,为了彻底破坏红军的藏身之所,下令焚毁了刚修复不久的白鹤观。最后,在刘腾瑞的努力和地方各界人士的支持下,除正殿外,白鹤观又逐步得以修复。刘腾瑞却因积劳成疾,最后病逝于观里。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不久,刘庚林上山全面主持白鹤观事务,并着手兴建正殿。四方信士见他情真意切,纷纷解囊捐助。从1946年刘庚林出任住持,到解放前夕,他和信士们历经三年之辛,终将主殿修复。 1952年,萍乡、莲花、安福、宜春等地先后开始土改复查,是年小暑节气前后,宜春西村数百名民兵上山围捕逃入武功山的地主时,一把火又将刚修复不久的白鹤观烧了。 此后几十年,白鹤观一片废墟。 祖孙三代保护《武功山志》 刘鉴泰祖孙三代住持白鹤观,还精心保存了《武功山志》等一批武功山的珍贵历史文物。 这部属于海内外善本、孤本的《武功山志》能完整地保存至今,刘鉴泰祖孙三代功不可没。白鹤观几次火灾,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这部志稿,冒着葬身火海的危险把它抢出来。土地革命时期,志稿被转移至山下的足庵,不料被一个叫冯星魁的山民搜走,刘腾瑞最后把足庵附近一片属于白鹤观的竹山给冯,才将志稿赎回。1952年白鹤观被毁,他首先想到的是这部志书,把它包了又包,又在包里放了生烟防虫蛀,再把它藏在一个别人难以发觉的地方。“文革”时,村里的造反派逼他交出有关武功山的文物,将他家四处搜遍,一无所获才罢休。 上世纪80年代初,全国搞地名普查时,政府有关部门工作人员找到他,请他讲讲武功山,讲讲《武功山志》,开始他还心存疑惑,经再三做工作,他也觉得该是《武功山志》重见天日的时候了,于是小心翼翼取出了他祖孙三代精心珍藏的《武功山志》和其他文稿。没想到,它一经露面,立即在省方志界、社会科学界、史学界引起了轰动,前来他家的专家、学者络绎不绝。专家们考证,《武功山志》的发现,不仅填补了我省这方面志书的空白,对于武功山旅游业的开发事业更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。如今《武功山志》作为省社科院的古籍整理项目,已点校收入即将出版的《江西名山志》巨著中。 1985年重修现已成危房 白鹤观被焚后,无立脚之地的刘庚林只好回到莲花老家。 1984年,年届七旬的刘庚林在时隔32年之后,踏上了重回武功山之路,当他登上金顶,目睹昔日巍峨壮观的白鹤观已是一派断垣残壁、破败不堪的景象图片学区划分,他坐不住了。之后,他多次打报告请求重修白鹤观,但都未能如愿。次年,武功山脚下的龙王潭村,帮刘庚林实现了这个愿望。 60年过去了,今年75岁的白鹤观守护者刘芬才依然记得道观1952年被焚前的景象图片学区划分。刘芬才说,被烧后,白鹤观就只剩下了山门和墙角。 “重修的时候,我们沿着旧址的墙角开工建设,砌墙的石头,在山上采的,没有水泥,用沙子、石灰、泥巴混合垒上去的。”刘芬才说,屋顶的建设最为繁琐,第一次用的是牛毛毡,没两天就被风吹掉了,后来换成石棉瓦,同样没用。材料又换成了土瓦,但仍然被风掀走。最后,村民不得不用钢筋水泥做成了平顶。 用时一年多,白鹤观重建工作完成。然而20多年过去了,如今,这座武功山的标志性建筑墙体多处出现开裂,表面的粉刷很多地方也已经脱落。刘芬才说,如果请专家来鉴定,估计这里已经是危房了。 据了解,早在2002年,萍乡市就有重修白鹤观的意愿,但一直未能成行。2003年5月22日,88岁的刘庚林,这位白鹤观的最后一任住持,在莲花县的家里平静地辞别了人世。 “2009年,我们向上级部门上报了一个武功山金顶整治方案,其中就包括重修白鹤观,但方案一直没有批复。”萍乡武功山风景名胜区管委会党委副书记、纪委书记钟伟说,方案得不到批复,萍乡武功山管委会不能对白鹤观进行大规模的重建,只能在原有基础上将破损的地方修复。 文/图 记者刘学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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